每年的4月23日“世界读书日”，得到都会举办一场特别的活动，向好书致敬，向阅读致敬。

2023年4月23日19:30，得到第四届423“破万卷节”特别节目如约而至。在充满不确定的2023年，得到创始人罗振宇从今年的年度好书中，找到了10个行动建议，与你分享。

来源：得到App

作者：罗振宇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你好，我是罗振宇。又是一个423“世界读书日”。这些天，不知道你是不是被“读书”两个字闹得有点烦？一件事，如果需要一个日子来纪念，来倡导，那多少也证明这件事出了点问题。 在中国，读书是一件理论上绝对正确的事。但是，大家是不是在心里也经常泛起一个念头：在这个数字化时代，真的有必要读书吗？书那么多，真的看得完吗？ 这两年，关于这个问题，我自己倒是有一个新的答案。 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当中，我突然发现了书有一个特点，就是它太笨了，太古老了，以至于不太会讨好我们。生活在这个数字化消费时代，所有的东西都在试图讨好你。 你想，商品的制造者天天在琢磨我们喜欢什么；服务的提供者，眼巴巴地看着我们说：给个五星好评呗？ 但书不一样。书一旦写出来，一旦印出来，它就是这样。庞大、沉默、自成一体、如如不动。它没法通过算法让自己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你不走近它，它就没有办法给你提供任何价值。 书，这种笨笨的样子，在这个时代恰恰提供了一个非常独特的用处。那就是：书是我身边唯一没有我的地方。 法国作家罗兰·巴尔特有句话——“我们是在一组镜子里迷路的人。哪里没有自己，哪里就是出口。”不读书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是他们永远面临一种危险，就是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里，转圈圈、鬼打墙，走不出去。 而经常读书的人正好相反，他们沐浴在一种恩宠之中，每翻开一本书，就是给自己定义了一个崭新的课题，进入了一个对他来说陌生的世界。这是世界上最便宜的探险，也是成本最低、效率最高的走出自己道路的方式。 世界上最常见、也最有效的精进，不是在探险家的脚下，而是在书页的轻轻翻动中。让自己的下一刻变得和这一刻不一样，这是一个读书人独有的快乐。 就像我的《阅读的方法》腰封上写的：“做一点小努力，对自己很满意。”

如果你愿意给我一点时间，我们就来一起做一件事情：我会跟你一起浏览今年的这十本得到年度图书。它们为什么值得你读？在2023这个特殊的当下，它又在提示我们该做点什么？我们一起来看看。

建议一：往脚下看，找到底层逻辑，看到那些不变的事。

第一本书叫《底层逻辑2》。这是过去一年我看到的很有趣的一本书。 这本书的作者，也是我们得到的老师、著名的商业顾问，刘润老师。但你可能不知道，刘润老师同时是数学系科班出身。 必须嘚瑟一下，这本书刘润老师在写的时候，他写一章，我就看一章。都说，“书非借不能读”，我再加一条，“书非提前看，不能读”。 一提到数学，我这样的文科生肯定就头大。那是因为，数学对我们来说，就是个魔法世界。他们都是巫师，我们都是麻瓜。但是这本书，讲的都是非常简单的数学原理。 比如第二章。里面用到的数学知识，只有四个字：“加减乘除”。 我这种文科生，偶然机会也创了业了，看这一章，是拍案叫绝。 加减乘除，哪是什么四则运算啊，简直就是一个生意小白的心路历程啊。 刚开始，有一个不错的想法，不错的产品，然后开始卖。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是加法。一个人吆喝不够，加一个人吆喝；生产来不及，加一个人生产；这个产品不错，加一个产品；这个渠道靠谱，加一个渠道。 这是第一个阶段。 很快，有点懂商业了。我们就会有乘法思维。加法太慢了，我要用乘法。让这个公司的经营变成一个乘法公 式。 比如最常见的那个乘法公式就是： “销售=流量×转化率×客单价×复 购率”。 你会发现，你提高其中任何一个乘数，整体的营收都在上升。 乘数越多，这个效应就越可怕。 就像前不久，我遇到一个专门开直播间的朋友。他就特别得意地跟我说，他发现一个秘密：要想直播间带货的效果好，有一个因素就是，女主播一定要把头发扎起来，不能留刘海儿。 虽然对于女主播来说，觉得没有刘海儿不好看。但是没关系，这是数据决定的，数据已经证实了这样一个效果。所以在他的直播间，所有女主播都把头发扎起来。你看，他就找到了一个乘法优化的因子。 大家可以回头想一想，自己手头正在干的这一摊事，你是不是找到了一个乘法公式，是不是可以优化每一个点。 但是随着你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减法效应就出现了。部门之间争抢资源，内耗、熵增这些效应出现。你会发现，历史上每个加法乘法都是对的，但是合起来，变成了一个减法。这个时候怎么办？ 就来到第四个阶段：除法。 要靠另一个维度的因素来衡量自己。最常用的就是ROI，就是投资回报率。如果你天天想的，不是我怎么把生意做大，把摊子铺大，而是怎么用收益除以支出，到了这个阶段，一个真正懂生意的人就出现了。 你看，在商业中用到的数学原理，就这么简单。用“加减乘除”这最简单的四则运算的逻辑，你就可以看懂财务报表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样建议你看这本书的第二章。这是我见过的，对三张财务报表的最接地气的一套解释。 关于今天晚上的十本“得到年度图书”，我自己还有另外一个角度的解读。 任何一本书，突然被这个时代的读书人重视，绝不仅仅是因为其中的内容。而是，它还折射了这个时代的一个命题，它还在解决一个当下的问题。 那这本《底层逻辑2》针对什么，又提供了什么样的答案在指引我们如何行动呢？我觉得是这个：往脚下看，找到底层逻辑，看到那些不变的事。我经常打一个比方：人类文明到现在，它就像是层层叠叠垒起来的一个高塔。我们之所以心里发慌，之所以觉得看不清未来，那不就是因为我们在这层楼里，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那些变量吗？ 其实我们只要稍微扒着窗户往下看：天哪，这是一个摩天巨塔，它垒到今天已经垒到了一万层。我们感受到的那些风波、那些动摇，它几乎就出现在我们这一层，而这个高塔的主体部分是岿然不动的。 什么叫底层逻辑？就是那些构建人类文明，已经坚如磐石的逻辑。它们一直在，很少能被改动。所以与其追逐这个世界的变量，我们不如稍稍往下看，看看那些不变的底层逻辑。即使你对于商业不感兴趣，或者说你提到数学就烦，我仍然强烈建议你打开这本书。咱们就冲“底层逻辑”这四个字，呆呆地发一会儿愣。

2023年，无论你的内心感受到了多少不确定性，我相信，《底层逻辑2》提醒我们，往脚下看，看到那些不变的规律，也会让我们在这个春天，心里变得踏实一些。

建议二：往历史看，感受惊涛骇浪，知道那些剧变的事。

接下来我们来聊第二本书《翦商》。 这本书给我带来的最大的震撼，其实不是那些结论，而是那种把书本知识变成现实感受的能力。 考古学家许宏老师给这本书写序，他说，我平时也看这些材料啊，我怎么就没有能够建立起这样的画面感呢？“他赋予了我们熟视无睹的诸多场景以画面感，他推出的若干结论你没想过，但细想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对，李硕在这本书里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把那些枯燥的考古资料，突然还原成带感受力的画面。这事给我们带来的冲击实在是太大。在中华民族远古的历史上，居然它的文明状态是那样子的，是那么的残忍，那么的暴虐。 商代的君主他们打胜仗了，他们有节庆要过，他们做任何一个典礼，任何一场祭祀，他们都要杀人，完全没有人性地杀人。所以翻开《翦商》这本书，在最开始的时候，那简直是“血色弥漫”的几十页书。 生为中华民族在当代的承续者，我突然获得了一种重新了解历史的视角。我们中国人提到自己的历史，通常都说我们的历史是连续的。没错，我们从小就能背出来“唐宋元明清”，中华历史的总体脉络是赓续而来的。 但是李硕这本书突然告诉我们，对，历史可能有它延续的一面，但是历史还有一种推动力，就是恐惧，就是不甘心如此，就是接下来不能这么玩了，我们得变化，这也是历史的一个动力。 我们回到三千多年前。周王室的那群人，就是看到那个时代的商王，不拿人当人，动不动就杀人，动不动就祭祀，完全没有人性。所以那一代人觉得，再也不能这样了，我们得想点新的办法，我们得革新。 所以《翦商》这本书就是再现了那个时代的创新者，椎心泣血的那种痛：我们要改变。改变的方法有很多种，改变制度，改变文化，创造像《易经》这样的典籍，改变自己统治这个世界的一系列的共识，然后才有我们今天看到的中华民族从周朝开始的样子。 理解每一段历史，难道不都有这样一个视角吗？我们关心的不仅应该是它继承了什么，它延续了什么，还有它因为内心的恐惧改变了什么。秦朝恐惧被灭，所以要灭别人。汉朝恐惧重蹈秦朝的覆辙。唐朝的天子恐惧被儿子推翻。宋朝的天子恐惧被武将推翻。每一个朝代内心当中都有一个“怕”字。所以中华民族的文明、制度，我们看到的桩桩件件，一直到我们的日常器物，都充满了对这种内心恐惧的修复。 我看完《翦商》这本书，特别感谢李硕。他给我们看到了文明的B面，那个靠人的真实情感，人的良知而推动的历史。历史不仅是建构出来的，历史是反思出来的。每一代人都有变革的机会，每一代人都必须承担这一份道义责任。把那些我们这一代人受不了，我们看够了，我们厌弃的那些东西埋葬掉，然后开始我们这一代人对文明的新进程和新定义。 我觉得历史这么一看才有意思，任何一代人都不是谁的儿孙，任何一代人都是有可能点燃未来时代的一支火炬。 刚才讲《底层逻辑2》的时候，我们说要看到那些不变的东西，但是李硕老师的《翦商》提醒我们一个相反的道理：我们也得感受那些历史中发生过的惊涛骇浪，感受那些一次又一次的剧变。每一代人都是能动的，每一代人都有机会埋葬那些我们不愿意让它传下去的东西。

不变和剧变，这是历史的一个复调。它们彼此纠缠，不断演进，这才是一个鲜活的有趣的世界。

建议三：知止。勇于和上一个时代告别。

接下来我们说第三本书，张玮老师的《历史的温度7》。 这本书很有趣，它的副标题叫作“那些退隐、告别和离席”。可以说在写完第六本的时候，其实张玮老师已经知道这就是最后一本，所以特定选择了这些历史上的退隐、告别和离席。 他在序言里面解释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弘一大师写的两个字，“知止”。 知止这两个字出于高僧的书法，背后的意思当然很深，它有很多人生的道理，我们每个人各自参悟吧。但是看到这篇序言的时候，我自己是会心一笑的。因为几乎在同时，我自己也做了一个“离席、退隐和告别”，那就是“罗胖60秒”。 2022年12月21号，我结束了在江湖上还算有点名气的“罗胖60秒”，这件事情我整整干了十年，一共是3652天。你会说，怎么还有零有整呢？别忘了这十年当中还有两个闰年。 我当时面对的情况和张玮老师一样，很多人说这件事挺好的，你就接着做下去呗。我心里当时冒出来的也是这两个字：知止。因为我不能任由一件事情绑架我。 我的“罗胖60秒”、张玮老师的《历史的温度》，它变成了一种社会存在，很多人也是它的读者。这些事情会在我的生命当中，滋生出一团乱糟糟的东西，包括内心的不舍、恐惧。它也在绑架我。我必须有这个勇气，把自己释放出来，然后开始一段全新的东西。 这背后的道理有很多，但是我想跟大家讲一个特别现实的道理，来解释一个人为什么得“知止”。 我家闺女上幼儿园的时候，看见教室门口有家长给老师留的字条，上面写着几个字：让孩子多喝水、多吃菜。这父母的心情， 咱都能理解。不过，我觉得这个字条还是写得不好。 第一，多是多少？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事实上，老师也无法执行。陌生人之间的合作，边界不清楚的嘱咐是完全没有效果的。 第二，不仅没有效果，而且传达了对老师的不信任。多这么一句，客观效果上就会让老师有受挫感。别觉得我言过其实，如果你会开车，旁边总是坐一个人提醒你注意安全，虽然是好意，你也会抓狂的。 所以，这张纸条如果要写，要么就写得边界清楚，比如， “我给孩子带去的瓶子里准备了适量的水，请老师督促他喝光。谢谢！”；要么就只写五个字，“老师辛苦了”。 和陌生人协作，要点就这么两个：边界清晰，足够信任。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我跟任何一个人，包括我的同事、合作伙伴、得到的每一个用户，我最正当、最有分寸的行动方式就是，让每一件事情边界清晰。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小的道理，但是它多少可以解释，什么叫“知止”。 年轻的时候，我们经常嘲笑那些欧洲童话的作家：故事结束了，王子和公主从此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怎么可能？但这个世界就是由故事构成的，它必须有这样的终局，必须有这样一个清晰的边界，这个故事本身才能成立，它不能一直跨越边界无休无止。 这不仅是一种创作的智慧，这可能也是一种做人的道理。张玮老师从此行走江湖，成为《历史的温度》系列的父亲。 罗胖我本人从去年12月21号之后，成为在历史上第一个坚持每天说60秒的男人。十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这件事情作为一个故事，它就有了清晰的边界。 让自己爬完一座山，然后再定义另一座山。一座一座地爬。从一个小胜利走到另外一个小胜利，从一个故事进入到另外一个故事。我觉得这是一个温和的、坚定的，和世界打交道的方式。

这是我对《历史的温度7》的一点点旁注。

建议四：拆解。把一个大挑战拆成一堆可以解决的小挑战。

接下来，我们来看第四本书《成长算法》。这本书的作者也是我们得到老师，喻颖正。 我自己为人父亲，可能读这本书稍微有点入迷。但我老是试图跳出来，假设你不是父母，或者你的孩子已经成功了，你没有育儿难题，那这本书是不是也该读？ 没错，今天这十本书我都想获得一个视角，就是对于我们面对的一个日常性的疼痛、日常性的小困扰，它在提醒什么样的解决方案。我觉得这本书提醒了我们两个字，叫“拆解”。 育儿，这可能是人类公认的，我们文明当中最困难的一件事情。人人都希望在育儿上有所成就，但是似乎参数太多，变量太多，那应该怎么办？ 我觉得老喻在这本书里就示范了一件事情：咱不想那么复杂的事行吗？咱把这事拆了，把一个大挑战拆解成一堆可以解决的小挑战。没错，过去一年多，我自己读书的过程当中，可以说受益最多的就是这种思维方式。按照维度拆解，把世界拆到每一个因子，你会发现一个大挑战，可以拆成一堆可以解决的小挑战，这个事情就变得更容易做。包括像怎么养育自己孩子，这么繁难的问题，也可以拆下来。这就是老喻的这本《成长算法》给我们的提醒。 最近我在公司里面和我的同事经常提到一个词，叫“泰勒制”。过去一年，我的同事都被我“烦死”了，我一直跟他们讲泰勒制。 我们对于泰勒制的直观感受是什么？就是泰勒这个人拿个秒表，天天测工人：这个动作要多少秒；一铲土下去，这一铲子土到底应该多重。把工人压榨到极致。 这是将近一百年前泰勒制，也就是科学管理刚出现的时候，给我们的印象，以至于到今天大家还是这个印象。 但是我看过泰勒本人在一次听证会上的讲话，他大叫委屈说，泰勒制不是这么个东西。其实，泰勒制是在塑造新时代的一种人的观念系统。 什么观念系统？就是四个词：分拆、测量、优化和推广。第一，分拆，把一件事情分拆到各个动作和各个环节；第二件事情，我们要让每一个环节变得可以测量，变成一堆数，不是变成一堆道理；第三，在所有这些数当中，我们做大量的实验，然后找出优化的可能；一旦我找到最优化的那个数，找到最优化的那个动作，我就要求其他人也按这个动作去做，这就叫“推广”。 我们中国人经常有一种总体思维。什么叫总体思维？我们总想一招鲜吃遍天。对于一件事情，我老想获得一种洞察，我老想在一个地方使劲，然后就把这件事情做成。 坦白地说，这种做事的方法是一种本能驱动，不是一种科学的方法，不是泰勒制所期待生成的做事方法。 最近这几年，我在公司和同事交流业务的时候，总是在会议室第一个拿起马克笔：来，我们在墙上试着把我们面前的这个难题拆一下，我们看看它能够变成哪几个小挑战？我们再来看看每一个小挑战，有没有数字可以衡量它？ 我们再来看看，在所有这些数字表征的行动当中，哪个行动是最优的？我们再来看看找出来的每一个最优行动，可不可以告诉更多的同事？这就是过去几年，我自己在业务过程当中，找到的一个突破口。 当然，不见得每个人都做公司、做商业、做业务。你可能面对的，真的就是老喻在这本书中面对的这个难题——养育自己的孩子。来，把它拆了，无非就这么几件事情： 第一，孩子的兴趣怎么培养。第二，孩子怎么样有行动力。第三，孩子怎么变得博学。第四，孩子怎么有成就。第五，孩子怎么能幸福。第六，孩子怎么对未来充满希望。第七，孩子怎么能和他人有共赢的习惯。 把一个你理想中的孩子，先拆成这七个因子，然后我们挨个儿想想，怎么用一个算法，怎么用一个父母的慈悲心，怎么用一个园丁式的陪伴，成为孩子的伙伴。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很多。 最后在这本书推荐的结尾，我想送给大家一句李希贵校长的话，这句话我自己非常受益：解决问题的过程，其实就是把不良结构的问题转化为结构良好问题的过程。

这句话的大白话版，就是我前面讲的：把一个大挑战拆解为，一堆我们Hold得住的，一定能拿下的小挑战。我觉得这就是这本《成长算法》，在2023年给予我们的行动指引。

建议五：随时准备着，在像是墙的地方找到门。

接下来我们开始第五本书，侯小强的《靠谱》。 侯小强在职场当中的经历也是很传奇的：新浪博客的操盘手，后来起点中文网的董事长、盛大文学首席执行官，包括现在自己创业，也拥有了很多大的IP。 就是这样的一个职场老鸟，既打过工，也创过业，几乎每一段工作都做出了成就的人，推出了这本职场人的必读书。这本书不仅提供了100多种方法，还提供了很多金句，比如：

- 眼疾手快者，均是高手。

- 我平常会使用三个清单：一个是待办清单，一个是风险清单，一个是焦虑清单。

- 不要疲于奔命，一天见六个面试官，而是要花六天时间，做好所有准备去见一个面试官。

- 知识和认知最大的不同是，前者只存在于头脑中，而后者，还需要付诸行动，并交付成果。

- 每一个想要学习的念头，都是未来的你在向现在求救。

这是侯小强写的一系列的句子，书中还有很多。 我自己把这本书读完之后，什么感受呢？还是回到这本书，它对2023年的我自己有什么行动上的指引？我想了半天，在纸上写下了这么一句话，叫“随时准备着，在像是墙的地方找到门”。 对，谁还不想自己靠谱呢？有的时候不就是办不到嘛，我能力不够嘛，目标实在是太大太难嘛，所以我让自己变得偶尔不靠谱。真的是这样吗？这个世界真的有那么多打不开的门吗？ 读完这本书，你会觉得它就在提醒我们这个道理：都有办法。这个地方只是看起来像墙而已，我们都有办法把它变成可以拧开的门。 我给大家举一个例子，这也是最近我读书过程中收获非常大的一个例子。我们最近出版了一套书，叫。这套书当中有一个小故事。 一个小学数学老师，他带的班每一届数学成绩都好。我们知道，提升孩子的学习成绩，这对老师来说算是老大难问题了。办法是什么呢？他要求学生交上来的数学作业，每个等号的长度都是8毫米。 你说这跟数学有关系吗？没关系，但是有四件事情发生。 第一，数学作业中等号出现的次数很多，要保证每个等号的长度都是8毫米，学生做作业的时候，心一定得静下来。

第二，心静下来之后，学生就有了一个相对专注的做题状态，最起码态度是认真的。

第 三，态度认真了，就能把他的真实水平发挥出来，加上等号写得规范，整个卷面看起来很整齐，作业的正确率就会提高。 第四，正确率越来越高，学生也就能得到越来越多的正反馈，慢慢就恢复和积累了自信，从此进入一个良性循环，成绩越来越好。 我们面对这个世界，经常有太多的难题远超出我们的能力。怎么办？就是找这样的方法啊。一点一点地让自己像流水一样，像水滴一样，把它凿出一个一个的眼，靠时间、靠毅力把它凿通。 大概十年前，我看到了一套说法受益至今。什么叫个人能力，就这么七件事：目的、目标、方案、风险、影响、应变、承担和止损。你抓到任何一件事，先心想我要完成的目的是什么。比如我是一个小学老师，我的目的是要当校长，这是目的，先想好。 然后第二想，目标是什么。请注意目标和目的不是一回事，目标是实现目的短暂的一个成果。怎么当校长呢，把这一届毕业生带好，我就有机会当校长，这叫目标。 然后再想，我怎么把这一届带好呢，我得有方案。光想到方案就行了吗？不，你还要想到，有什么事我是不能做的。这叫风险。 但是你做任何一件事情，它的影响都绝不仅止于这件事情本身，它一定有一些额外的影响。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这取决于你对环境的理解。所以第五个因素要考虑影响。 第六个因素，当事情不顺利的时候，当出现一些变量的时候，你怎么应变，能不能考虑周全，这叫应变。 还有第七个，也是最后一个因素，如果这件事情我就做不成，我就做砸了，我能不能承担，我什么时候止损。 这是十年前我听到的一套说法，但是我受益至今。抓到任何一件事情，不管它多难，我先按照这七个要素先把它分解了，然后想想自己该不该着手做，怎么着手做。最后果然在看着像墙的地方，凿开了门。

所谓的靠谱，无非就是让自己变成，虽然细小但是尖利的一把钻头，跟这个世界上的拦路石，一点一点较劲。这就是我们变得靠谱的原因。

建议六：AI时代的最佳策略只不过是，主动选择成为一个主动的人。

接下来第六本书，《AIGC：智能创作时代》。这本书刚捧出来的时候，大家还没有意识到那么重要，但是从去年11月底一直到今天，人工智能，山呼海啸般地到来，而当 我们这代人快要被人工智能带来的机会和威胁淹没的时候，这本书也变得越来越重要。 AI 就这么来了，人类对付AI最重要的方法就是“不理它”。 你会发现不管AI有多强大，你只要不理它，它一点辙都没有。 你不主动，你不向它问问题，你不把它当作工具，它就一点帮不上你的忙。 所以倒过来说，AI时代的最佳策略是什么，无非就是这么一句话，这是得到老师李笑来老师说的一个金句： “AI时代的最佳策略只不过是，主动选择成为一个主动的人。”就是天天问它问题，天天让它帮你干活，这是我们对待AI的唯一办法。 我去年还读到了一本书，我自己特别喜欢，也是中译出版社的一本书，涂子沛老师的《第二大脑》。这本书也是在提供一种策略叫：AI时代，我们应该拿它怎么办？ 他提的办法其实非常简单，就是我们这个大脑是不够用的，你也绝不能拿AI当你的大脑，那怎么办，我们需要一个中间介质，就是我们人需要一个基于自己的肉身大脑和AI之间的大脑——“第二大脑”。 说的特别玄乎，这“第二大脑”是什么呢？就是自己记笔记，就是这么简单。你搜集的信息，经过自己的筛选识别和价值认定，成为你的笔记，然后再链接到AI上，这就是你的私域知识。 所谓的“第二大脑”，这本书就讲的这么一个道理。但是为什么我特别喜欢这本书，因为它教给了我很多做笔记的方法，比如：场景标签、思维标签、修辞标签。很多人记笔记就是这本书记下来、往印象笔记一贴就完了，不对，你至少在旁边还要记三个东西，打上标签。 第一，场景标签。你得想着这句话我记下来将来我怎么用啊，比如我的flomo软件里，经常有这个标签叫“金句”，今天我在大屏幕上展示很多金句，这是我经常要用到的场景。或者一个标签，是一个故事；再或者一个标签，这是一个案例，这就是我的使用场景标签。 第二，思维标签。这事也很重要，因为任何一行字、一篇文章，你之所以把它放到你的笔记本里，一定是在某种程度上扩展、印证了你的思维。请问这个材料它印证了什么思维呢，你要把它记下来，是思维的平衡，是对比，是连续，是能动，是悖论，是扩展还是冲击，也要做个标签把它记下来。 还有第三条，修辞标签。因为一个句子，如果你觉得这个表述真好，请你稍微辨别一下你内心的这个喜悦，为什么这个句子你会觉得它写得好呢，在修辞上它一定有一些特征，是比喻，是隐喻，是双关，是象征，打下标签，将来你在写作的时候，这个材料就有机会为你所用。 就像刚才我在备场的时候，读了一本刘天池老师新出的书叫《实战表演》，写表演的一本书，看得我晕晕乎乎的，因为我不是一个表演者，但那本书封面上的一句话我觉得是金句啊，那句话叫作：“如果你喜欢表演，你会知道，表演里的春天比四季还长。”这句话我觉得写得非常好，赶紧把它放到我的笔记里了，然后顺便打了一个标签，叫局部大于整体，这是一个修辞标签。

所以在看了《第二大脑》这本书之后，我原有的一些本能性记笔记的方法被这本书重塑了，我现在回过头去整理二十年来我自己的其他的笔记，该删的删，留下来的，我重新再给它打标签。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不是要让自己的笔记变厚，而是像这本书的封面讲的一样，我要训练我的“第二大脑”。

建议七：失败时，看镜子；成功时，看窗外。

第七本书，《人地之间》，副标题：中国增长模式下的城乡土地改革。说的是一个跟我们每个人都有关的大问题，就是，中国过去四十多年的经济增长背后，有没有一个解释，一个可以归纳出来的“中国模式”。 所以不止一位经济学家说过，谁能正确解释中国的发展，谁就能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甚至有学者认为，随着中国即将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经济体，解释中国经济现象的理论，也会成为最重要的经济理论。可惜到现在为止，对这个问题依然是有各种各样的看法，没有定论。 比如，经济学家钱颖一在他的著作中提到，中国过去40年经济崛起的原因有三个：一是对外开放，二是把激励搞对，三是让市场发挥作用。 另一位经济学家林毅夫说，中国经济成功的主要原因是在改革开放中，市场和政府都发挥了应有的作用，是“有效市场”和“有为政府”相结合的结果。 还有一位经济学家张五常提出，中国经济增长的关键，是地方政府为了完成经济发展任务指标，围绕招商引资，展开了很激烈的竞争，就这样比着赛，把经济搞上去了。 我们今年年度书单入选的《人地之间》，关注的其实也是这个问题。这本书的作者、香港中文大学的陶然教授，尝试从土地改革的视角做出了回答。他认为：看不懂土地，就看不懂中国的发展逻辑。不管你读完这本书是什么感受，我都知道会有一种声音说，太偏颇了吧，难道这个视角可以解释中国过去如此丰富的40年吗？ 所以合上这本书之后，我还是想回到今天晚上咱们那个共同的命题，在2023年，当我们这一代人面对人生的一些困扰和困局的时候，它在提醒我们什么？我觉得它在提醒一件事情：这个世界的真理是“拼”出来的，而不是“争”出来的。所以当我读完这本书的时候，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了这么一句话，叫作：“失败时，看镜子；成功时，看窗外。”什么意思？就是我们从小到大，不论是老师还是书本，都在告诉我们要追求真理；但是我活的岁数越大，我就越知道，追求真理这个事当然值得，但是，真理不是一句话的答案，真理之所以是真理，意味着它往往极其丰富。我记得逻辑学家金岳霖就讲过，他说，在逻辑上来讲有两句话，你会觉得特别矛盾，一句话叫“朋友值千金”，另外一句话叫“金钱如粪土”，你能说这两句话矛盾吗？你合起来看就是朋友如粪土嘛，这话当然不能这么理解。这个世界就是丰富的，这两句话同时都是对的。 再比如说，在万维钢老师的课里，我就听到过一个解释，问：当你取得了一些成就，请问是你自己的功劳还是环境的功劳？很多人面对这个问题就纠结了，说是我的功劳是不是显得有点自大，说是环境的功劳是不是有点委屈我自己，你看这个答案就很难给。 万老师在他的课里给的建议是，看你在什么情况下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你是向未来做一件事情，你就要坚信我的任何成功都来源于我的努力，我现在努力，将来就会成功，你要坚信这一条。 但是当你回看过去的成功时，就要调用另外一侧的真理，我只是一个幸运儿，我的所有成功都来自于环境的塑造。 你看，一个人在一个事情里，因为向前看或者向后看，两种不同的视角，就要相信两个不同的道理。 所以，作为读书人，我们读的是什么？我们不是在书里面寻找真理，他说的就对，他说的更高明，这个人是胡说八道，那个人说的才是真理，只要是这么评价书，或者这么看书的人，看书的道性就还差点。 我们读书人开放的胸怀，所谓“开放”，表现在何处？就是我们看到每一个解释都冲它微笑，只要它言之成理、持之有据，我们都有办法有胸襟把它摘取出来，放到自己的解释之中，让它成为其中的一块马赛克。

我们的人生对真理的认知是这么拼出来的，而不是争来争去、争出了一个自己唯一相信的道理。《人地之间》这本书，试图解释中国40年的经济奇迹，这是其中一块拼图，请大家珍藏。

建议八：在别人关心感受的时候，我们关心事实。

第八本书，《县乡中国》，这是过去一年我自己收获巨大的一本书。这本书给我的冲击还不只是内部的那些学术的纹理，更重要的是它给了我一个提醒：这本书是说中国政府那些事，我们提到中国政府那些事，经常想的要么就是支持，要么就是批评，好像没有什么中间地带。 但是你读这本书，你会发现不对啊，这中间有大量的中间地带，那个地带叫什么，叫事实。 一个好的学术作品，它总是能够回到那些硬邦邦的事实，把它摊开了给我们看。在中国这片大地上，在县乡这个级别的政府上，有大量的事实是可以讨论的，是可以认知的，是可以从中找到方法的。 我们很多得到同学都觉得“认知”很值钱，这个我也特别同意，但是稍微抽身出来一看，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真正最值钱的是“事实”。 1921年，有一个英国作家叫切斯特顿，第一次去到美国，他的朋友就带他参观著名的时代广场。 广场上到处都是霓虹灯，他站在那就被惊呆了，伫立不动。朋友问他在想什么，切斯特顿回答道，我第一次后悔自己认字，我要是不认字该多好，这个世界会给我多大的震撼，但是很可惜我认字，我读得懂现在看到的每一个霓虹灯上的每一个字，以至于这个时代广场给我的是大量的符号和含义，让我忽略了它给我的这个事实、这个震撼、这个光影流动的世界。 我们面对现实的中国，也应该做到这样的“归零”。这个世界并不是每天在找我们要表态的，关于一件事你是赞、你是踩、你是给几分，不，这个世界是以硬邦邦的事实的状态呈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有机会兴味盎然地看它的事实部分的纹理。 前不久我看到一个小故事，说德国有个医院，为了防止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离开医院走失，就在医院附近设置了一个假巴士站。因为这些阿尔茨海默症患者虽然没有办法保留短期记忆，当下发生的事随时会忘记，却有几十年来生活习惯积累出的长期记忆，比如只要去巴士站等车，坐上巴士，就可以回家。 当病人想出走，闹着要“回家”时，护士就告诉他，你看，你可以在那里等车。当然，巴士永远不会来。 然后等太阳落山的时候，护士又会上前说，这么晚了车也不会来了，要不你跟我回去吧，就能把老人领回去。 你看，他们并没有去找棘手问题的终极解决办法，但是只要乐于去观察这些基本的事实，他们还是能够找到阶段性的解决方案。

这本《县乡中国》，就把中国大地摊给你看，把一个个基层干部的心态分析给你听，你会发现，这个国家的可爱之处、这个国家的活力来源已经就在这些事实当中。

建议九：活着就是胜利，乐观是种能力。

下面是第九本书，《一百年，许多人，许多事》。这是一本口述史，口述者杨苡先生是我国著名的翻译家，今年1月27日去世，享年103岁。撰写者余斌老师，以二十多年不间断的聆听、询问、整理、记录、补充，才有了这本书。 这本书，我用了整整三个夜晚把它读完，我估计很多人都会说，读书的时间这么宝贵，为什么要去读一个人的一辈子，而且是那么老的一个人，她讲述的还是那么老的历史。但是我仍然觉得，这本书对我们有一个关键提醒：这个世界，也许和我们这个时代的认知方式不太一样。我们这个时代是一个数字化时代，数字化时代极其的高效，我们的世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符号，这些符号都在要我们各种各样的态度。所以当你在数字化世界里待长了，你会觉得这个世界泾渭分明，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是明星、谁是庸众，每个人都有标签，每个符号都有背后清晰的含义。 但是朋友们，真实世界不是这样的，真实世界充满了各种各样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 你去看杨苡先生这一生，看她的感情和婚姻，看完之后你会目瞪口呆，原来大师们的爱情是这样的，原来长长久久、白头到老的婚姻也可以如此不堪，原来那些闪亮的名字背后跟我们凡夫俗子一样不幸福。 一个百岁老人，就把这件事，用罕见的坦诚说出来。 我记得她里面讲到一个细节，在她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时候，在天津的起士林西餐厅吃饭，遇到了谁呢？遇到了张学良和赵四小姐，当时是“九一八事变”之后，中国人恨透了日本人，恨透了丢掉了东三省的张学良，那个餐厅里的所有人都绝不可能给他们什么好脸色。 但是杨苡当时是一个小姑娘，她的感受不是那么泾渭分明，就是真性情，她当时只是强烈地感觉赵四小姐真好看，于是她就老往那边看，她家里人就说你这么爱看你就过去看吧，她就跑到赵四小姐面前说，你真好看，赵四小姐就摸摸她的头。 你看这才是真实的生活，面对一个千夫所指的人，你也可以觉得她真好看。 我们在数字化时代，是变得敏锐还是变得麻木，其实真的不好说。就在前两天我自己读了一本闲书，法国作家加缪写的《加缪手记》，其中就记录了他在火车上看到的一幕，这里面没有任何含义，他就记录了一句话，就是他火车对座有一男一女，很年轻的年轻人，是情侣，两个人长得都不好看，一看这个姑娘就特别爱这个小伙儿，一路上就跟他撒娇，撩拨他，摸他，想逗他笑。而那个男青年就显得特别尴尬，两眼无神。 加缪就坐在他们对面，感受那个男孩的心态，就是我为被一个我并不引以为傲的女人爱着而感到尴尬。 就这么一个场景，我不知道你能解读出什么？他们幸福吗？这个女孩的选择明智吗？这个男孩的表现得当吗？不知道。甚至下了车之后人各一方，我们都不知道这对情侣将来的生命到底走出什么样的曲线。但是你会觉得这个场景，它非常真实，它就是我们人间的实景。 有些书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它能把这样的实景抓来给你看，甚至你无法解读说，我们从这些书中得出了什么一定的道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道理的话，我觉得就一条，活着就是胜利，乐观是种能力。

我们只有更多地了解这个世界里各种不堪的、令人费解的侧面，我们才有机会觉得，活着还是挺好的；我们才有机会获得那种真正的理性乐观派，我们对世界的热爱才会有一些底气。

建议十：用具体对抗焦虑。

最后一本，来自于李松蔚老师的《5%的改变》。 用李松蔚老师自己的话来说，这本书的主题就是一句话，叫“行动比正确的行动更重要”。我读完这本书之后，我脑子里冒出的是这么一句话，是 周轶君说 过的一句话，叫“用具体对抗焦虑。”如果你有什么焦虑的话，解决方案可能并不是你想出什么办法解除了焦虑，而是一猛子扎在现在可以做的一件特别具体的事上，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李松蔚老师在这本书里举了太多的例子，比如说有一个人跟他说，我丢掉工作好几年了，我每天都想鼓起勇气写一份简历，然后我去投简历、找工作，但是我每天总把这个事情耽误了，感觉写简历好难，我怎么把自己包装得合适，老想拖延，今天说看完这部剧再说吧，明天说我会完那波朋友再说吧，打完这局游戏再说吧，这个简历总是写不了。 于是李松蔚老师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说这样，咱不把这个简历写成，咱先抱着这个目的，每天就写上十分钟、半个小时，但我有一个要求，每天你都要写一个简历，不要求写好，也不投出去，咱就开始写，写完之后再把它删了，这是要求。 每天写一段然后把它删了，这也行吗？这也行。 于是这个人就开始执行这个命令，每天写一段然后就删了，当然我估计他没删，因为他觉得既然写了这一段好像还行，要不就存着吧。等他写到第五天的时候，他发现这不已经写成了吗，把过去五天写的五段简历拼起来，好像就是一个还不错的简历。 这样的故事在这本书里有很多。它其实提醒我们一件很颠覆的事情，我们过去以为一个困难的解决是由一堆方法构成的，但这本书告诉你，一个困难的解决是由一堆不以解决这个困难本身为目标的细微的行动构成的。比如你现在正在面对一个天大的难题，比如你欠了一个亿，那怎么办？天天坐家里想我怎么能挣着一个亿吗？对有的人来说，那是一个小目标，但对我们凡夫俗子太困难了，怎么办呢？ 唯一有效的方法，就是出去走走，该见人见人，该吃饭吃饭，该读书读书。你会发现这些行动总会有一些意外的结果，这些意外的结果堆出来，没准儿就是你梦寐以求的那个解决方案，是行动，而不是办法，构成了解决方案。再比如，很多得到的同学经常见了我之后都要问一个问题，说罗胖，我怎么就不能把一本书坚持读完呢？这事挺困扰我的。 我通常会很不礼貌地反问，你会跟每一个你认识的异性恋爱吗？你会跟每一个恋爱的对象结婚吗？或者你会跟每一个结婚的人白头到老吗？你可能都没有这个把握吧，那你为什么要读完每一本书呢？书那么多，有必要每本都读完吗？ 调用李松蔚老师讲的这个5%的行动方法，看5%好了，得到电子书提供的就是这样一种可能，每天上新的几十本书，你都可以随意翻开它的一些部分，可能是10%，可能是5%，甚至哪怕就1%，甚至我有时候就看看封面，够了呀。 如果它好，你又不傻，你不会从5%向10%进军吗？如果它真的那么吸引你，你当然会从10%到100%地阅读下去。 翻开书很重要，而不是读完它，甚至有些人要求自己记住，甚至背下，毫无必要。一个真正爱阅读的人，无非就是对陌生的世界，对一个人苦心故意经营的一个文本有充分的好奇而已，让这份好奇心在你胸中随时炸裂，然后像烟花般璀璨、短暂地释放，就够了。 我们终有一天能修炼到学富五车，就是因为我们累积了无数个5%，就是累积了无数个对一个选题、对一本书、对一个作者几年勤奋的笔耕的好奇心，这些小行动、小好奇累积出了我们对知识的关爱以及丰沛的灵魂，这才是一个读书人该有的样子。 谢谢这本《5%的改变》，2023年不管你是顺利还是有挫折，不管你是坚定还是会迷惘，投身到具体的行动中，它就一定能帮我们对抗焦虑。

最后，借用一句来自《小王子》的话：“爱不是两个人互相凝视，而是朝着一个方向共同展望。”其实你想，我们读书也是如此。

读书，真的是我们和书彼此凝视吗？其实不是，得到电子书提供给你的，是和一群得到同学一起，往一个方向共同眺望。

我们这个时代，读书已经不是获取知识的唯一渠道，甚至已经不是最好的渠道。但是，愿意肩并肩、手挽手，往书籍这个方向共同眺望的人，仍然值得珍惜，仍然值得相识。

欢迎你查看2022-2023得到年度书单TOP10，这是由37288名得到同学共同选出来的10本年度好书。

我们明年再见。

点击图片查收得到年度书单TOP10相关阅读：

点击左下角“阅读原文”

加入得到电子书年度会员

关键词：